下山后,王北清没有离去,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报案的僧人回来了,传县首大人话说。
“近日山贼肆虐,衙门里人手不够,让青灯寺先把死者安葬了,等衙门事了,一查到底。”
王北清握紧了拳头,等衙门事了,一查到底,这是什么父母官!
难掩心中愤怒,王北清深呼吸,快速平复心情。
柳正光被灭口,小林枫又被抓,这起孩童失踪案肯定没那么简单,背后主谋又会是谁?
他思前想后,理了理当中的利害关系,最后不得不摇了摇头,此事会惹来杀身之祸。
“你俩找个向阳的地方,把她埋了吧!”
王家堡的两人将林香儿安葬好,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包,加上一块木头竖的碑,便是林香儿的墓了。
“少主,这木碑上该写什么?”
“唰”的一声,王北清长剑出鞘,以剑做笔,剑尖不挨竖木,纯粹用真元刻写。
林香儿,三个大字表明了墓的主人。
刻好字,他久久不能释怀,最后叹息一声便纵马离去了。
回到家门口,王北清起身一跃,落在演武场上,剑出如龙,疾风骤起,一十一路破风剑法被他耍到极致。
最后他将九成的真元凝于剑上,一口气直接刷出十一朵剑花。
“碰,碰,碰”剑花打在墙上,留下深深的切痕,撞在树干上,直接将其折断。
“怎么了?小弟。”王木又不知何时来的。
“没事,哥,我在试剑呢!”王北清挤出一个笑脸。
“没事就好,这破风剑法用的,有我当年的样子。”
王北清推着王木又在院子里闲逛,此时他心情稍好。
最后还探讨了,一些关于剑气凝形的窍门。
晌午王乾回堡,心情同样糟糕,看着王北清与王木又二人,一下子变得忧心匆匆。
“清儿,跟柳正光有关的事,你莫要参与。”
“爹,你别担心,我知道轻重。”
“知道就好,不要惹祸上身。”王乾语重心长。
天黑后,下起了暴雨,电闪雷鸣,震的人心难安,整个曲县也阴气沉沉。
两天之后,王北清去了浉河院,又开始了修行生活。
四天未见,贾富贵似乎又胖了一圈,也难怪,有家回不了,这几天他可是天天泡在酒楼子里。
“王兄,晚上百花楼?”
“多谢贾师兄,不过,我还有功课未做。”
贾富贵知道王北清修炼刻苦,所以也不强求。
接连三天,王北清都在上课,修炼,练习剑法中度过,一切都相当的顺利,可心里总是有一道坎过不去。
那就是小林枫,多么懂事的一个孩子,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?
从内心深处,王北清发现了自己的软弱,林香儿被杀,他不敢去查,小林枫被人掳走,他不敢出面,柳正光被灭口,他亦不敢沾身。
人就是这样,面对哪些远离自己的恶人恶事,通常都会选择明哲保身。
不是他们冷血无情,而是由于他们太过弱小。
第四天,这是一个颇为不寻常的上午,因为院长亲自授课。
讲桌上,庄院长正襟危坐,下方安静的出奇,没有一人敢交头接耳。
“诸位道友。”庄院长以道友称呼各学子,不免令人有些讶异。
“我浉河道院,已立院五百余载,院长换过四届,学子以千计,当中不乏人中龙凤,国之栋梁。”
“今日,我不与诸位谈修行之基,什么功法经书,神通术法,符阵,丹器之道,我统统不谈。”
“我只问在座的一个问题。”
庄院长拂了拂衣袖,下方众人均是好奇。
“各位,为何来我浉河院?或者说,你们为什么要修行?”
最怕问初心,王北清抓紧手指,这个问题他还真没仔细想过,为何修炼?难道只是为了长生吗?
众多学子没有人抢先回答,大家都知道,这是个严肃的问题,说不定关系到自己修行的前途。
见没人回答,庄院长气不打一出来,暗骂一群没出息的东西:“贾富贵,带个头,你先说。”
贾富贵极不情愿地站起来,他本想蒙混过关的,没想到第一个就是自己。
“嘿嘿,院长,我来浉河院是被我爹逼的,开不了天灵宫,回不了家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全屋哄堂大笑,皆是被贾富贵逗的不行。
“肃静……”庄院长高声然后又问:“那你为何要修行?”
“我没想过要修行,也是我爹逼的。”贾富贵如实回答。
“……”众人沉默。
“哦?”庄院长似乎来了兴致:“我倒是没看出,呆在我浉河院近十年,几乎寸功未进,居然都是你老子逼的,有机会我找他好好谈谈。”
“那多谢院长。”
贾富贵准备坐下,奈何又被庄院长叫住:“等等,既然你志不在修道,总该有什么别的抱负吧!”
“当然有了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呵呵,我的梦想就是,回家娶七房夫人,生一串儿子女儿,让他们天天喊我爹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”众学子终是没忍住,再次哈哈大笑。
庄院长老脸拉的很长,有点后悔叫贾富贵发言了。
“坐下!”这一声相当严厉。
“下一个,谁想谈谈自己的想法?”
有一人站起答到:“我等修炼,自然是为了长生不死,据说过了五境可活上千年,我的目标就是……”
“坐下,好高骛远。”庄院长痛斥,发言之人连忙收声,脸色死灰。
“还有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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