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,她觉得自己如果数学好,有机会有条件,她一样想拿诺贝尔奖,不认可自己只能当一个小学数学老师。
她现在在建筑工地,虽然公司只认她当一个一线技术员,但要是有谁提拔她当项目经理,她自认一定比张建军强,张建军那吃喝嫖赌欺压下属的水平,给她当个男秘书她也不要!
一样人,如果只是单一的男性特质,就是大男子主义,直男癌,伤害女性无条件;如果只是单一的女性特质,就是自愿回到封建落后时代,离开男人要饿死,男人永远是她们的天。
何况,现代社会就是一个更加人性化是时代,也有了比较宽松的社会空间,刘红艳看见当今社会有了女政治家,女企业家,她相信她们身上一定有都带有男性和女性,共有的双性化特质,这也是是对传统角色的挑战。
刘红艳因为她的个人成长,发展之路,没有受到多少传统性别角色的限定,她实际就是一个双性化特质都比较高的女人。只要有机会和条件,她相信自己一定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,叫她进入专业工程界那些所谓男人占据高位的领域,她丝毫不会发怵。
她一样像男人一样独立思考、又同时拥有女性的丰富情感,可以做出更合理的决断。这就仿佛她熟悉的水泥力加入了适量匹配的钢筋,坚韧无比。而不是一块表面强大的钢板,遇难就折断。
所以,刘红艳这样单纯,横冲直撞的性格因子,来源于性格里双性化的特质。她专研工程技术,一样喜欢读唐诗宋词里营造的那些漫山遍野的自然美景,琳琅满目中的田园风情,下雪了,江封了,船停航了,一个老翁独自在钓鱼……这些就像内心纯粹的美好意境,呈现出感动人心的光泽,就像她参与建设的那些桥梁隧道,高楼大厦,一下子仿佛匆满灵性和生机勃勃。
她的这些感受,项目经理张建军两口子不懂,白家黄玉芬们那些人不明白,那些人只有充斥在生活中欲望膨胀的嚎叫,麻木不仁的冷漠。
虽然此时的白丽,落魄得就像丧家犬一样流落着,也一点也不自卑。借不到钱她认了,性格决定命运,这就是她的命。
不过,她也想通了,还剩下两天的筹钱时间,如果真的借不到老公的救命钱了,那就大不了陪老公一起死!
就算要死,她也绝不是白天娜讥笑讽刺她,她是从早到晚忙忙碌碌干活的蚂蚁人,从来不懂生活情调的人。
不,她虽然普通,但对绝不是蚂蚁一样的人,也不会让人任意践踏。
白天娜要的那种吃得好穿得好,有情调,又小资的生活,是花天酒地,用钱堆堆砌出来的所谓高端。
那些其实不过是行尸走肉,空中楼阁,对这个时代的进步和社会发展没有任何贡献。
她确确实实是吃不好,穿不好,长这么大,都没出过省。工作后,就是在东州市和本省周围附近几个市干工程,也没见过什么世面。
但是她坚决不信自己就是井底之蛙。她通过看电视,看央视的地理探索频道,神游世界。网络也可以了解太多外面的世界。
最关键,她测量过东州市的地形地貌,最喜欢行走在东州城各条河道边。
河道边有绿树,有水流冲击产生的负离子,城市的河流是清澈的,保护环境就是保护人类自己,这样的环境就是美丽的风景。
因为河流是母亲河,一座城市发展起来,就是因为有河流的流淌和滋润,人们得以生存的基础。
她是一名建筑人,她想自己在这个城市建设的工程,能保护好这个城市的原始风貌,让这个城市的人还能找到根。
至于旅游,她想起她工民建大专自考毕业证拿到那天,她开心带着晓明和一点面包和水,来到城市的河边庆祝。
河水的流到这里,浩浩荡荡的水流一片浑黄。在河对面见不太清悬崖底下,还残留着一些蒙着灰尘的肮脏河滩垃圾。但在那悬崖上里,有几株桃花在月光和稀疏路灯的照耀下,得红艳艳的了。
河边,青草芽子蓬勃向上出来,带给人一种盎然的生机。
有零星的老人在这里晚锻炼、有少量匆匆经过的路人、河下那桥洞路里还有被褥铺盖,是流浪汉的家……
“晓明,你看,天空下月光中的野花,蓝盈盈的,真漂亮!”
这些野花野草都是,没什么稀罕的。
可是在月光下就是那么蓝盈盈,那么与众不同。
她把两条胳膊帮在胸前,望着草坡下浑黄的河水平静地流向远方。
突然,她有一种直达雪山之巅那种空旷豁达一般,惬意极了。
就在东州城河道边,这僻静的月空下,她感受到只有超级旅游感受,才能看见的,同是丰富惬意的自然美丽,心里陶醉的新世界。
喝点不求解渴的茶,吃点不求饱的点心,看看树,看看水,发发呆,这就是她最高级的生活情调,思想里美妙的小资,而不是用金钱堆砌,矫揉造作的浮夸情调。
她坚决不相信自己不是只会忙忙碌碌干活所谓的蚂蚁人,不懂生活情调的人。
她感受到了生活情调,是内心对美好生活向往要靠自己双手打拼,那些人只看得见外表的人,永远明白不了,感受不到。
拥有物质,不是就可以获得令人眩晕的所谓精神享受。
心灵没有滋养,那些物欲横流的东西只会干涩和萎缩。
……
白丽在无助之中,反省着自己的内心,已经离开了白家大门,走到大门口那两颗石榴树下。
家里那只‘发财’老狗躺在门口,看见她,低沉沙哑地叫了几声。
“发财”,她蹲下下,叫着,心疼地抱着老狗的脖子。
“放心,她们不会宰了你的,你对这个家兢兢业业守了十年大门。她们要敢宰了你,炖了,我不会放过她们的!”
她想买点什么东西喂一喂“发财”,可是,之前的各种存款、转账到手机微信、支付宝所有钱交老公医药费后,一分钱都没有了。
她在衣服荷包里,居然海鬼使神差般还抠出了5块钱,她在这铜匠街头买了两个老面白馒头,回来给老狗发财一个,自己一个。
‘发财’可能吃惯了狗粮或者喜欢啃骨头,对她递过来的馒头难以下咽。
但是也在尽量含在嘴里,陪着她吃。
此时此刻,晓明还躺在病床上等救命钱。
“我去卖肾,也不会再求人!
对,去卖肾救老公!”
“啊……”白丽内心堆积着极度的愤怒,用尽全身洪荒之力,狮吼似声嘶力竭地大叫,最大肺活量对着白家老宅的大门,嘶吼着。
‘发财’吓得呜呜低鸣。
只要死不了,她就要继续向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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